意做诱饵的话,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对我的人身安全又有什么保障?”

……

送走郑炎彬和罗海之后,白星尔和林蕴初无言的吃完了剩下的晚餐。

菜已经有些凉了,但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低沉,房顶的吊灯发出的亮黄色光芒,照在那些失了味道的饭菜上,仿佛是失去作为食物的意义。

林蕴初吃完饭,就直接回了房间。

白星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把他之前给自己夹的青菜,全部吃光。

她不是大义凛然的英雄,也不是没有脑子的热血女青年。相反,她惜命,也很胆小,因为她有妈妈要奉养,也有自己的舞蹈梦想要实现。

可是,如果眼前的问题不解决好,又何来以后呢?人海茫茫,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李子洋一天不归案,她的安全就是一个未知的问号。

而她也不可能一直躲在林蕴初的家里,被他时刻保护着。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下去,不如正面对抗。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算是为了那些受害者,使凶手得以公正的审判。

白星尔就这样反复的做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要去害怕,也不要退缩,争取早日获得安全的自由!

可她站起身想要收拾碗筷,退却是有些发软。

林蕴初坐在卧室里,闭着眼睛想要静静心,可复杂混乱的心绪却是怎么也无法平复。

他很生气她同意接受这么危险的任务!

可在生气的同时,他也讶异于她并不是被罗海的三言两语给感动的一时昏头,而是真的鼓足勇气去面对。

她仔仔细细的问罗海局里的部署,还有她的安全问题,每一个细节,她都是有衡量过的。

林蕴初不禁想,曾经那个依赖着他的女孩是不是再也不会存在了?现在的她已经足够勇敢,足够坚强,也足够独立。

或许确实是这样的吧。

可是他不愿意放手,他想继续为她保驾护航,让她有个平安稳定的人生。

睁开眼睛,林蕴初起身走出了房间。

厨房里,白星尔用一只手在刷碗,看起来有点吃力。

他蹙眉,走到她的身边,关上水龙头,直接牵着她的手去了自己的书房。

白星尔之前没有进来过,一直都很好奇他的书房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看到了,她觉得像是完成了一个心愿。

三个又大又高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一个宽大的木制写字台,一盘下了一半的国际象棋棋局,还有一架古董钢琴。

原来他会他会弹钢琴,白星尔不禁觉得自己又了解了他一分。

林蕴初看到她跟见了什么新奇事物的一样的打量着自己的书房,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值得她看的。

走到一旁的柜子拿出医药箱,他说:“换药。”

白星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点点的血迹渗出来,也确实是该换药了。

二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林蕴初给她拆下了纱布,然后又细致的为她涂抹药水。

白星尔觉得很沙,也很疼,可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很弱,于是就咬着牙,一点声音和表情也没有。

而林蕴初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硬抗,于是稍微加了些手上的力道。

这一下,白星尔没忍住,喊了一声。

“疼就喊。”林蕴初淡淡的说,“我已经不怕吵了。”

“本来不疼的,是你弄疼了我。”她不承认他的话,和他对着干。

林蕴初一笑,帮她把纱布绑好,又说:“疼不疼,你自己清楚。”

白星尔吃憋。

之后,二人又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彼此都默契的不去打破现在的平静,可该来的问题还是要来。

林蕴初问她:“怕吗?”

白星尔垂眸,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同意?”他追问,“只要你不肯,谁也勉强不了你。”

白星尔不语,心里却明白自己这么做,有那些大是大非在里面,但也有她那点自卑可笑的小心思。

她认为,如果李子洋迟迟不肯归案,她就会活在林蕴初的视线范围里,也就会再遇到杨欣仪。

她可以忍受和对抗恐惧,却是受不了林蕴初递给别的女人一个温柔的眼神。

“我去局里说明,取消任务。”林蕴初道。

“不,我接受。”白星尔横下心来,“他一天抓不到,我也不会踏实。罗警官不是说了吗?大家安排的极为稳妥,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冲他笑了笑,希望他放心。

可这个笑容却是刺痛了他的眼,他向她靠近了几分,轻声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踏不踏实?”

白星尔一愣,觉得他这话里包含了很多意思,可是她却不敢相信,怕是自作多情。

林蕴初见她不表态,最终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罢了,你要去就去。”

“我……”

“我会一直保护你。”他又说。

白星尔顿时心里发酸,也不知道该不该为这片刻的温柔而沦陷,只能咬着嘴唇,不说话。

而林蕴初却是继续说:“这是你在那晚求我答应你的。你叫我一定不要扔下你,要永远在你身边。”

“啊?”

“不记得,没关系。”林蕴初笑,回忆着她对自己的告白,“我会慢慢让你想起来。”

……

转日,在公安局的安排下,白星尔去了报社。

抓捕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让李子洋知道白星尔大难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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