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师傅，竟然达到了无我境界？若不是我今天看到，岂不是被你骗了，说，你到底是谁，来我剑道馆到底有何居心？”
王洛就知道，是刚才的一身气度和感觉，把欧阳雪吸引了来，不过什么无我境界，王洛倒是无意而为之。
又看了看天气，挺好的，怎么就这么倒霉？
欧阳雪的境界很高，所以能看出来，换做其他内门弟子，只会以为王洛装逼。
这可难了，被随随便便安上个罪名，王洛怎么可能吃得消？而且欧阳雪用了‘居心’二字，如果解释不好，就会被强行定罪，到时，怎么解释都说不通了。
“境界乃不可捉摸之物，并非等级高就可以获得，欧阳小姐，这一点您不会不知道吧？”
欧阳雪一愣。
“休用这种大道理懵我，这只是一种理论，事实上，至今为止，包括我看过的史书，没有一位剑手，能够在低等级达到无我境界，你必定隐藏了实力！”
“人活着，总会有一种心境，无论做什么事，只要沉入其中，总会达到巅峰，比如这扫雪！”
欧阳雪脸色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这里清扫的，最近一年来，只有我一个人，你也是路过此地几次，但却从来没注意过我，因为我也是最近才有所感触，否则如果我真有什么居心，你开门那么大的声音，自然是收敛气息，怎么可能让你发现？”
王洛说的确实有道理，欧阳雪想了想，却是转身走了，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不过不用说，王洛以后的行事，肯定会被监视。
看了看欧阳雪的背影，王洛开始继续扫雪……
……
打扫完卫生，就是每日的操练，每个小组，都有一块专属场地。
空气有些冷，这种味道，容易提神儿，吸一口入体，头脑更明了。
三十人三排，王洛在最后一排中间，刘山负着手，在前面巡视这站姿，看了看众人，觉得比较满意。
“明天，就是剑道馆大比武的日子，今天……你们就不用练剑了，上面排我们去布置剑场，现在我开始分工！”
“牛浩、孙雷……，你们五个人扫雪！”
“是！”
“张超、吴小亮……，你们六个人打扫布置擂台！”
“郑飞……”
分来分去，就只剩下王洛一个人，刘山一直在前面盘算着，有没有漏掉什么工作。
“还有没有人没被分到？”
“还有我！”
“亚索？倒是把你忘了，好，你就去站岗！”
“只有我一个人？”
“废话，所有人都已经有了安排，难道你还能找出第二个人？”
王洛没有说话，没问站多久，吃饭怎么解决，如果问了，肯定会被一顿损，表示默认了。
“现在跟我去剑场！”
……
剑场，在内外院交界，在一片林子里，圆形，地面铺青石板，场地内是九坐擂台，一大八小，此外，还有一座观剑台，供剑道馆重要人物入座。
剑场面积不小，地面和台上，都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加上四周干枯的树木，此地，只有每年比剑的时候，才会热闹起来，其余基本不会有人来。
场地内会插彩旗，挂横幅，观剑台也需要布置，让王洛看守的，就是这些，别明天比剑开始，观剑台被人涂鸦，这个罪名可就大了，目无尊长！
每年都是刘山这一组，来打扫剑场，别看是小活，他那巴结的劲儿，也愿意削尖了脑袋，往上冲。
去年，看守的人里也有亚索，不过是和几个人轮班，他没捞到好，值的是夜勤，今年，那些人都学奸了，知道大比武临近，肯定送了些好处，去谋点儿好活。
王洛的任务是站岗，看了看剑道场，也就转身向外，看着风雪肃立着。
——这个天气……
王洛拿出了一壶酒，在风雪中痛饮一口，
——爽！
早晨扫完雪后，他就把能带的，能想到的东西，全都带上了。
根本不会有人来，王洛坐在入口的树下，惬意地饮风喝酒，不管里面的热火朝天。
嘎吱嘎吱，身后出来了脚步声。
“亚索，让你站岗，谁特么让你喝酒了！”刘山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王洛没有转身，却感到一道劲风扫了过来。
风，被裹挟在脚上，如果感受到，说明脚已经非常非常近了，或许只有一拳的距离，但是，这里的风，并不是指真正的风，而是气。
气，没有人能做到凝而不散，一旦运气，除了身体表面的那厚厚一层，还会在周围形成气场，这个场非常微弱，只有异常敏锐的人，才能察觉到。
王洛已开启了超脑，发觉刘山的攻击，还是易如反掌。
王洛没有还手，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刘山的扫腿便落了空。
刘山一怔，因为他发现，王洛是故意的，也就是说，他的攻击，被对方察觉到了。
一时间，刘山有些尴尬，因为身后，几乎所有的学徒，都在看着他。
刘山年纪也不大，只有二十六七岁，还是很好面子的，登时暴怒了。
“亚索，你能耐了，跪下，乖乖受罚！”
王洛眉头一皱，他早有干掉刘山打算，但欧阳雪的出现，让他暂时不能这样做，此刻，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揍他一顿，没什么意义不说，反而会招来麻烦——一个七级剑手，怎么可能打得过九级？其中必有原因，肯定会被追查下来，王洛此番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