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站很小,车辆发车时间也不规格。车子里已经坐了一半人,但是司机还没有开车。得要等车上人坐满了才会发车。售票员这会还在车外面到处招呼人坐车。

林晚抱着弟弟坐在车子的最后面,陆续上车的几个乘客都在兴致勃勃的的讨论着自己听到的关于舒家棋牌室打架风波。

“听说打的可激烈了,桌子全砸了,满地都是血……”

“就是那个叫舒宏山的啊?”

“是啊,镇上就他一家棋牌室,平时生意好着呢。听说他黑心肝,跟人赌钱搞鬼。被人家识破,当场就拿铁锹往死里打,场面那个激烈哟,一条街的人都轰动了,全都挤到门口看热闹……”

“……”

林晚听到他们描述的打架的场面,心湖阵阵起伏,仿佛能想象到舒宏山挨揍的画面,心里一阵阵解气。

又过了一会,车上人总算坐满了。车子启动,售票员一个个的过来买票。

林晚买了票,车子已经驶离了车站,小镇渐渐在窗外退后,周围渐渐变成了群山,苍翠的山腰上密集的点缀着古建筑。

后来南湖镇被开发成景区,每年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此时尚未开放成景区,一切都是原生态,鳞次栉比的房屋座落在青山绿水间,美不胜收。

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弟弟,看着窗外的美景,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种愉快美满的感觉了。

她打算把洋洋放在外婆家,这样洋洋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被虐待变成一个傻子。

心里被激动充盈,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又有些湿润。车里人挤得满满当当,旁边的人注意到她在哭,都奇怪的看她,还有心肠好的问到:“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连忙用袖子擦干眼泪,笑着道:“谢谢,我没事。”

平时坐车的都是这附近的人,大多都是认识的。有人就打开了话匣子:“你是哪里人啊,以前没看到你啊……”

林晚听到坐在汽车前部的几个人还在讨论舒宏山,她本来想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

舒宏山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可是由于他会做人会说话,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好人。

那个时候,在家里动不动就毒打她,有时候还会对她上下其手,转个头到外面又在外人面前装做一位和蔼慈父,林晚想要揭发他,反而被大家认为是讨厌继父,才诋毁继父的不懂事的坏孩子。

那个时候痛苦得恨不得拿刀杀了舒宏山,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看不清恶人的真面目,把坏人当好人。

现在,她不会再让他装好人。她要抓住一切机会揭露他丑恶的嘴脸。

想到这里,林晚故意抹了抹眼角,声音哽咽起来说到:“我不是南湖人,我妈妈离婚后嫁给舒宏山,我过来看我妈妈。”

“可是因为我不小心把舒宏山跟人赌钱搞鬼的事说漏了嘴,舒宏山就揍了我一顿,叫我带着我弟弟赶快滚……”

“什么,舒宏山?”

听她提到舒宏山的名字,车里瞬间轰动起来。

大家都正在议论舒家的打架风波,没想到风波中的人物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众位乘客没有座位的,纷纷都挤到林晚旁边将她围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知道了舒宏山搞鬼,大家才打起来的吗?”

“她是赵慈的女儿啊,可真漂亮,跟她妈妈一样漂亮……”

“舒宏山打你了?你去派c所报案啊,连这么小的小姑娘都打,简直是牲口!”

林晚被大家围在中间也没有慌,哽咽着将舒宏山平时道德败坏做的一些恶事都揭发出来。

都不用装,只要想到前世他对她的毒打,对母亲的毒手,她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他酗酒,喝醉酒了就打我妈妈;还虐待我弟弟,我弟弟是他的亲儿子,可是他眼里只有钱,舍不得给我弟弟看病,舍不得给我弟弟买奶粉,为了钱他什么坏事都能做。他还跟野女人有一腿,被我妈妈发现,要跟他离婚,他说要给他十万才离……”

听到这个,大家都愤怒了:“狼心狗肺吧,自己乱找女人,还反问人家要钱,太可气了这种牲口!”

“哎呀,小姑娘快别哭了,遇到这种人也是没有办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还觉得舒宏山那是个不错的人……”

“哪里不错了?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老婆吗?就是品行有问题……”

大家听了点影子,这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发挥自己的想象,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说起来。

到最后越传越离谱,渐渐的舒宏山在众人心中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大家都相互讨伐指责着他的恶行。车里吵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林晚说了几句就不说了,现在是舒宏山在明她在暗,所以收拾他很容易。

如果被舒宏山知道了是她在对付他,对她有了防备,她以后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现在她放出这一点传言,是为了给母亲和他离婚做伏笔,让大家都知道他人品败坏、他是过错方。

车子一路颠簸,洋洋一直在熟睡中,没有闹人。林晚到底只有十六岁,抱着个孩子跑那么远,还背个大包,真的是累得够呛。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到了百里镇,想到就要见到健康年轻的母亲,她心里仿佛踹了一只小鹿,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归心似箭的下了车,循着记忆的线路,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视线里出现了一排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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