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华德也不年轻了,四二年出生的他现年也己六十三岁了,但他在米国上层社会拥有广泛的人脉关系,他领导的米国所尼这两年表现得蒸蒸日上,作为所尼的董事之一的出井也觉得是退位让贤的时侯了,霍华德是他一手发掘出来的,称得上是他的伯乐,在离职的后出井时代,也可以保证他的利益。

出井伸之出生于东京,父亲是早稻田大学教授,他则从早稻田高中直升早稻田大学,主修经济学,毕业后留校任政治经济系的教员,出井是一位毁誉参半的管理人,他不仅被《财富》杂志评为亚洲最有气势的经营者,而且还被《商业周刊》选为最糟糕的经理人,他曾经带领十六万所尼员工创造了七兆五千万日元的营业额。

但也因为决策失误导致所尼多项产业屈居人后,所尼一直以来都是由出身理工的创业团队人员进行管理,而出井则是所尼第一位非创业团队出身、非技术人员的专业经理人。

“不像东瀛人”。这几乎是东瀛企业家在海外所能得到的最高评价,出井伸之交游广泛,一年有一半在海外出差,他是通用汽车公司和雀巢公司董事,会讲英语和法语,对保时捷跑车和意大利服装情有独钟。

在二零零三年十月,出井伸之雄心勃勃的制定了“转型60“计划:三年后(所尼六十周年),集团的利润率达到百分之十,这是去年年度利润率的五倍;三年裁掉约二万名员工,关闭部分工厂,调整电子业务部门,批准在新型芯片研发上的四十五亿美金的投资,他已经因为一系列的错误而受到广泛的指责,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率领下的所尼会发生这么致命的危机,不但所尼崩溃在即,他体面的退休也成为了不可能。

这危机就像地震和海啸一样突如其来和破坏力惊人,前两天还是支柱性的部门,下一刻就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了。

米国以开放兼容自居,实际是这个星球上最排外的国家,在形态意识上他们排挤一切外来势力,在好莱坞百年的历史中,几乎所有收购好莱坞巨头公司的外国公司中都以失败告终。

米国不但是电影的发明者之一,更把电影这种“把戏”塑造成一种独一无二的东西,让它远远超越自己的母体,文学和戏剧,使得所有人都能看得懂,也看得起,到今天,年轻的米利坚才建国二百年,而电影的发明则有一百二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米国的一半历史与电影相伴,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国家能够像米国这样,通过具象的电影而不是抽象的文字纪录下有关本国的一切(甚至包括幻想中的“未来”),进而,电影也就成为这个国度最重要又最受欢迎的东西。

出了电影院,整个国家都像是电影,这是米国最迷人的魅力之所在。让·波德里亚,法国哲学家是这么说的。

米国人几乎没有自己的文化和历史,这电影就被他们视为文化的一部分。

人们说起电影,就会想到好莱坞,但好莱坞并非米国电影的全部,这不但是说今日的米国电影,早已不像昔日黄金时代那样都在洛杉矶周边的制片厂里拍出来,更值得强调的是,好莱坞所指代的娱乐工业之外,还有另外一套的电影生产及消费体系,虽然这个体系绝非独立王国,甚至可以说和好莱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本质上,这一体系里所产出的电影,创作的出发点是个人表达、而不是商业票房,至于这些电影的受众,也不仅是为了娱乐才会光顾影院。

盛田昭夫曾经为并购哥伦比亚影业后,进入米国文化的核心而沾沾自喜,他甚至有一种凯撒大帝那种:“我来了、我看、见我征服”的豪情壮志,进入世界霸主的文化核心这对改变米国人的文化输出有多么重要,这可以渐移默化的改变东瀛人在米国人目中的形象,这是多少钱也难以做到的。

曾经的盛田昭夫被东瀛人奉为国民英雄,不但因为他创办了所尼这种可以代表“东瀛制造”的跨国企业,也是因为在他主持下,完成了对代表米国形象的哥伦比亚影业的并购,当年他并购哥伦比亚,并没有将所尼扭转成传媒集团的构想,更多的是从民族自豪感出发,花了六十亿美金并不令他心痛。

公认的哥伦比亚并购案是,盛田昭夫(董事长)富有远见的直觉,与大贺典雄(ceo)管理者注意责任空缺**之下的怪胎。

在八五年至九零年期间,日元对美金汇率前所未有地攀升,使东瀛人的购买狂潮席卷了米国领土的深处,八七年十月份的股灾,极大的刺激了东瀛进军米国的步伐。

如果说当年的珍珠港军事侵略,给米国人留下了无尽的伤痛和复仇心理,那么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的“领土侵略”则使米国人在历史与现实的交错中,有着一系列过激的反应,而好莱坞正是米国人心中的圣地,对它的染指必定树立起巨大的对立面,调动起一些歇斯底里的反日公众情感。

《新闻周刊》在并购成交的那一周的封面上是这样设计的:给一个贴着哥伦比亚标记的雕塑女郎穿上rb和服,在头号标题上写道:“东瀛人入侵好莱坞!”

对此,包括盛田昭夫在内的无数东瀛人都觉得洋洋得意,民族自豪感爆朋,这六十亿花得值,像再干米国人一次,至于并购后怎么获利,怎么向股东们交待,这就不是他这个中风了的老头子所能关心的了。

盛田昭夫和大贺典雄成了国民英雄,这一屁股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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